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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29回 又见萧韶

不二日,唐赛儿早到了萧家庄。她惊讶地发现,从前那个华贵的村庄已不见了,只剩下了一些残垣断壁。残垣断壁上,满是烟薰的痕迹。看来这火烧萧家庄已经有些时日了,因为从那些烧过的焦土中,早有茂盛的蒿草长起来了。看到这个情景,唐赛儿顿时着急起来,莫非萧韶已遭莫测?

萧韶到底去了哪里呢?

赛儿后悔没有把李捷带来,要是李捷在,一定会推算出萧韶去的方向的。正一筹莫展之时,忽然听见在断墙后有嘤嘤的抽泣声。循声走去,赛儿看到一个女子,伏在烧焦的廊柱上,掩着脸,肩头一耸一耸的,样子极其悲伤。

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那女子回转过头来,拨出随身佩戴的柳叶刀,作出拼命的架势。唐赛儿对她笑了笑,表示自己并无恶意。但见那女子生得着实美貌:泪光莹莹,如雨打的梨花,在这一片荒凉的背景的衬托中,别有一番妩媚。唐赛儿说:“惊扰姑娘了,不知姑娘因何如此悲伤?”

那女子也不答话,转身就走。唐赛儿猜测她必定和萧家庄有着渊源,所以看到这个村庄如此惨状,才忍不住哭泣。要找到萧韶,跟踪这个姑娘总比毫无头绪要好,所以唐赛儿跟在那女子的后面,她往东就往东,她往西,赛儿也往西。这样走了一个时辰,到了一个林子里,那姑娘忽然不见了。唐赛儿正东张西望时,猛然觉得树上有人跃至身后,用刀指着她的后背,冷冷地说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跟踪我有何居心?”

赛儿道:“姑娘和萧家庄有什么关联吧,我跟着你,是因为我要找一个人,是萧家庄的,他姓萧名韶。”

那女子道:“我不知道什么萧家庄,只是偶尔路过这里。你再跟着我,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
听了那女子的忿忿之语,唐赛儿只好站在原地,目送她离去。此时正是火轮下沉,残月初升之际,天渐渐地黑了。唐赛儿寻到一座破庙,准备在檐下暂栖一晚。刚要眯眼,就听到墙外有脚步声传来,一人说:“那个女子在这里已经转悠好几天了,今晚,我们就把那美娘子擒来,受用一晚。哈哈。”另一个接口道:“我们是和女少主一同出来的,她最恨这种事了,若是怪罪下来,如何是好?”又一人说:“哼,几个月前,女少主在萧家庄抢了一个姓王的公子,看他长得细皮嫩肉的,就要嫁给他,可惜那人誓死不从,至今仍关在牢里。难道只许她抢男人,就不许我们抢个女人耍耍?”“听说那个姓王的是萧家庄的反贼,初时装作不会武功,后来逃跑时不慎将武功露了出来,打伤了好几个兄弟,最后还是帮主和锦衣卫张大人出手方才擒住。若依了上官帮主的意思,一刀杀之了事,哪知女少主十分不舍,死命保下,上官帮主无奈,只好由着她了。普通房间是关不住他了,后来只好把他关在地牢里。”“想想那个姓王的反贼也是来这里送死,火烧萧家庄才过了一天,他就送上门来,指挥同知张大人和上官帮主正张着口子,等萧家庄的余党自投罗网哩。”

唐赛儿一听是个姓王的,就没有想到会是萧韶,所以,对于他们的谈话也就不以为然了。但忽然一想,这几个人眼前要算计的,正是刚才见面的那个女子,不由得起身跟着他们。对着微弱的月光,唐赛儿看见刚才说话的是三个人,从他们走路的姿势看,内功和轻功自然不弱。

刚要走进那林子的时候,忽然有“嗖、嗖、嗖”暗器破空的声音,赛儿见到寒光一闪,只看到前面走的三人中,有一人像是已经被暗器击倒。前面的那个人对被击倒的人说:“老三,你还好吧?”那个叫老三的人哼了哼,左手捂着右臂,道:“哼,老子一时没有提防,才中了暗器,还没有那么容易死哩。”“那就好,**,我们一齐上!”

老大**两人对着飞刀来的方向,摆开攻击的架势,可林子里又没有了动静。月光下,唐赛儿看见那三人面貌凶恶,那个说话的人似乎是老大,两腿细长,长得像一个高脚的鹭鸶,使一把蛇形剑;**额上有一个大肉瘤,在月下分外显眼,使一只鸡爪镰;那个被射中的是老三,生得矮胖,像一个团团的**,使的是铁如意;见林子里好久无人出来,**耐不住了,大肉瘤抖动着,叫道:“有种就出来打斗,躲在暗处玩阴的算什么好汉?”

只听那林子里有人呵呵笑道:“梁家三魔,本姑娘不再奉陪了,你们就在林子外面守着吧。”娇笑声渐远,顷刻之间就消失在山的那头。

“就是那个美娘子,没有算计到她,倒先让我们吃了个亏。”老大弯腰看了看老三的伤势,说:“你这个胖冬瓜,下次反应快点。伤倒无大碍,是让飞刀伤了右臂,幸亏没有伤着骨头,我想,将息几天就会好的。”三个人有点懊丧,骂骂咧咧,刚准备往回走时,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的马蹄声,侧耳一听,老大说了声:“不好了,是女少主那个麻烦蛋上官含卉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只见三骑瞬息就到眼前,是一位披着红氅的女子,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,长得清秀无比,后面跟着两个少女,一左一右。只见那女子在三魔的面前停了下来,用马鞭一一指着三魔道:“梁魔星、梁魔雷、梁魔风,你们三个晚上擅离职守,不在会堂看守,又跑到这个荒山上干什么坏事?”三魔似乎对那女子很恭敬,侧立两边拱手道:“这几天风平浪静,了无甚事,我们兄弟三人多日不出门,闷得慌,想趁此月色,出来耍一会子,不想在这里遇到上官少主。”那少女上官含卉厉声道:“你们赶快回去,地牢中关的是重要人犯,若有走失,你们担当得起么?”玉手一扬,丢出一小包东西,说:“你们拿好了,这是这个月的冷香丸的解药。”言毕,双腿一夹,三匹马扬尘疾驰而去。**梁魔雷朝她们去的方向啐了一口,道:“什么重要人犯,还不是那个姓王的小白脸?见到我们这些卖命的,凶神恶煞;见到那个不买帐的小白脸,反而像只猫一样,百依百顺。直你娘的!”梁魔星说:“别说了,小心你的肉瘤让人割了去!还是回去看守要紧。”

唐赛儿跟着三魔,赶了三四十里地,远远地望见一个灯火通明的庄院。院外有一条小石桥横溪而过,小石桥上放了个岗哨,三魔朝岗哨点了点头,就径直往庄子里走了。赛儿捏了个口诀,隐住身子,也进了庄院。

话说那三魔进村后,已自觉得气氛不对。小巷里站岗的青龙会弟子,神色皆有些异样。梁魔星用手推了一下其中的一个,那人扑地便倒了。老大梁魔星道:“不好了,他们让人点了穴道了,一定是冲着地牢来的。”三人发足向牢房中疾奔,只见看守牢门的二名岗哨也倒在了地上,用手摸了摸,已经断气了。牢门大开,显然已经有人进去了。

梁魔星、梁魔雷冲了过来,正看见一名女子用钥匙在开牢房的锁。梁魔雷一声大喝,“且别乱动,我来也!”鸡爪镰一伸,就取对手颈部。那女子回过头来,略矮一矮身子,躲开梁魔雷的一击,几乎在同时,那女子的柳叶刀就欺身而上,削向**梁魔雷的踝部。赛儿看见她就是在萧家庄废墟上遇见的那个女子,不由暗自叹道:“真是个女中英豪,竟敢独自深入虎穴。”这时,只听梁魔星叫道:“任你小丫头片子耍什么调虎离山之计,也难逃我的手心。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。”

一把蛇形剑如影随形,裹住那个持刀的女子。梁魔雷正好借此机会往后一跳,避过柳叶刀锋。三魔也是江湖上成名的魔头,自投靠青龙会以来,未曾逢到敌手。今日见这女子刀法诡异,不敢大意轻敌,凝神屏气,仗着牢中狭小,亦步亦趋,步步为营。那女子虽然使出拼命的招数,但在两魔的夹攻下,也占不到丝毫便宜。这时,庄子里也喧哗起来,有人在喊:“有刺客,抓刺客啊。”

唐赛儿有些着急,隐在暗处,偷偷地对着梁魔雷的后背就是一拳。这一拳只用了四成力道,因为在行隐身术时,不能施展出全部功力。只是这四成力道,就打得梁魔雷翻江倒海,把肚子里的酒菜“哇”地一声全吐了出来。梁魔雷回头大叫:“谁在背后打我?”看看四周,只有梁魔星持剑站在背后。“谁在背后打我?”又叫了一声,仍没有人答应。这时,那女子的柳叶刀又近前来,离梁魔雷的喉咙只有三寸许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,梁魔星的蛇形剑及时赶到,挡住了刀锋。三魔常在一起,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了。就在蛇形剑和柳叶刀相交的瞬间,唐赛儿又给了梁魔星一拳,这一拳正好打在梁魔星的左肋部,痛得他“啊哟”一声蹲了下去。这两拳打过,一时门户大开,那牢狱的女子虚刺一刀,打开牢门,飞奔进了夜幕中。

梁魔星和梁魔雷面面相觑,不知是怎么回事。难道这个女子有什么魔法,还是有高人在暗中相助?两人大怖,疑惑之余,暗自庆幸:幸亏没有走了牢中之人,不然帮主不会放过他们的。

唐赛儿跟着那个女子,来到了一座孤崖之下。那女子在一棵树下立定,说了声:“出来吧,不要跟着我了。”唐赛儿走出树丛,在她面前站定。那女子道:“今天你为什么要救我?你到底有何企图?”

唐赛儿说:“我好意救你,难不成还犯了法么?”

那女子容颜稍开,口气缓了许多。“想不到你小小年纪,功力如此之高,今日黄某就多谢你救命之恩了。”仿佛自已是武林前辈似的。“请问你尊姓大名啊?”

“唐赛儿。”

“我叫黄燕然,在江湖也是有名的,人唤心月狐。”

唐赛儿见她聪明可爱,却故作老成的样子,不由得一笑。说:“今天总算见识了。你用了调虎离山之计,深入虎穴,可惜功亏一篑。难道你要救的那个人对你那么重要,值得你这样以死相搏吗?”

黄燕然嘴一抿:“当然,为了我萧哥哥,当然我赴汤蹈火也不在乎。”

“你萧哥哥?那牢里关的不是姓王的公子么?”

“哦,哦-------是姓王的公子。”黄燕然自知失言,含糊其辞地答应着。

“你说的是不是萧韶?”

黄燕然低头不答。唐赛儿见状,知她不放心自己,就说:“我是受萧惜惜和王路前辈之托,特地来寻萧韶公子的,我也是他的故友。”

“你真的是受王路前辈之托?”

“当然,我们在九砂村聚过,王路前辈曾来萧家庄找过萧韶,但一无所获。”

“你不会锦衣卫的人吧?”

唐赛儿拿出那朵白玉莲,对黄燕然说:“这白玉莲是白莲教教主的信物,大概你听说过吧?我正是白莲教教主唐赛儿,怎么会是锦衣卫呢。”

黄燕然道:“原来是白莲教的教主,刚才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,请多多包涵。”向唐赛儿招手道:“姐姐请跟我来。”二人转过这道山崖,再走一段小径,就看见一大丛树丛。黄燕然拨开树丛,现出一个洞口来。拉着手进了洞,黄燕然说:“这就是我栖身的地方。”赛儿看了看洞内的陈设:茅草上面铺了床被子,一块大石头上放着一只碗,还有一块牌子用布裹着,端正地放在正中。唐赛儿道:“你就住在这里?”黄燕然道:“火烧萧家庄的那段日子,我正巧出去了,半年后我回来时,才发现萧家已经成为一片焦土了。我只担心我的萧哥哥是否遭了毒手,无意中发现了青龙会分会堂的所在。我在那里潜伏了很久,从青龙会弟子的谈话中才知道,萧哥哥被青龙会抓了,那个上官青龙要将他立即杀害,可他的女儿上官含卉看上了萧哥哥,想和他成亲,手执短剑放在颈脖子上,以死相逼,那上官老贼方才免了萧哥哥一死。可萧哥哥却宁死也不答应和上官含卉成亲,所以至今仍被关押在那个牢房中。”

唐赛儿见她对萧韶一片痴情,心中微微泛起了醋意。可她并不显露出来,就对黄燕然说:“那天我跟踪那三个魔头,听三魔说牢房里关的公子姓王,又是为何呢?”“萧家和当今狗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,如果他说姓萧,那谁也救不了他,锦衣卫早就把他就地处决了。大概是萧哥哥急中生智,谎称姓王,所以才保全一命。”

“那萧家到底是什么人呢?”赛儿不便多问,夜间在心里琢磨着。

一夜无话。睡到天亮,赛儿看见黄燕然把那布裹的牌子拿出来,然后对着牌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。唐赛儿对着牌了瞄了两眼,只见上面写着:“先父黄子澄之牌位”。 唐赛儿心里登时有数了:黄燕然是黄子澄的女儿,黄子澄是建文帝时的重臣,朱棣靖难之役后,黄子澄被凌迟处死,九族诛尽,难道黄燕然独自逃脱了魔掌?越想唐赛儿越觉得:萧家和建文帝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联系。

唐赛儿终放不下萧韶,想到他还在地牢里受苦,心里一阵隐隐的痛。她对黄燕然说:“我还想去青龙会走一趟,看看有没有机会,能救出萧公子。”黄燕然道:“今天青龙会必有防备,还是过阵子去方好。”唐赛儿说:“不碍事的,”她没有对黄燕然说自己会隐身之术,“你放心吧,我会见机行事。”黄燕然见说,亮出柳叶刀来:“我陪姐姐一起去,多个人手,也有个照应。”唐赛儿说:“人多反而动静大,你在家中守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

唐赛儿捏个隐字诀,躲藏在青龙会土牢前,等待时机。果然,不一会儿,远远地看见上官含卉一个人向这里走来,她吩咐看守打开牢门,瞅着这个空儿,唐赛儿闪了进去。只见萧韶手上上了镣铐,坐在牢房的角落里。上官含卉进了门来,对萧韶说:“公子受惊了,”一看萧韶手上的镣铐,她喊过狱卒来:“不是说不让你给公子戴这个吗?怎么还是这样?”顺手赏了那个狱卒一个耳光。

那狱卒颇觉委屈,捂着脸道:“不是上官帮主让铐上的吗?这小子会武功,怕他逃脱了。”上官含卉说:“不要废话,快快打开镣铐。”狱卒有点迟疑,嘴里嘟咕着:“这,这-------” 上官含卉火了:“‘这’什么,你想找死吗?”狱卒慌不迭地掏出钥匙,口称:“小姐饶命,小人不敢,不敢了。”为萧韶打开了镣锁。上官含卉柔声地说:“公子,伤了没有?”心疼地用手来拉萧韶的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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